我完全搞不懂情況啊!
忽然間,我發現眼睛不再受他們的靈魂光芒所苦,體內產生的麻痛感也不見了。更神奇的是,我可以不靠靈魂顏色來辨識他們,臉盲症像失靈般能完整看清他們的模樣了。
正感到困惑時,其他人開始互相宣示心中的喜悅了。
「哇哈哈哈哈,太好了!有她在,再也不用怕赤妖那囂張的傢伙了!」
「是啊,這次肯定可以避免祭典開始就被赤妖抓到,總算有機會可以反擊他了。」
「各位,我想去慶祝一下,難得我們聚在一起,有誰要跟?」
「我我!」
「我也要去,我也要去慶祝捏!」
「那就去你開的店,可以吧?月黃。」
「可以。」
「啊,你們要不要去?反正解說的事也可以在那裡說明。」
「對耶,走啦走啦,一起去慶祝啦!」
其他本來還沒什麼打算跟去的人們聽了也覺得有道理,也紛紛起身準備轉移陣地。
我還沒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轉變,就被其他人抓住雙臂往後一拉,瞬間眼前的畫面扭曲,強烈的暈眩感讓我暫時失去了意識。
我陷入了奇怪夢境。
我站在一處看似陌生,卻有著異常熟悉的和室房裡。
房間裡的擺設溫馨簡單,可以看出房間的主人的淡雅個性。
這時我注意到角落還有一人存在。
那是一名背向著我,留有一頭烏黑長髮垂地,穿著外紅內白漢服的少女,跪坐在桌前埋頭書寫著文章。
我困惑地想靠近黑髮少女,看看對方到底在寫些什麼內容時,那名少女開口了。
「雖然未來會有不少令人心寒的事情發生,我還是希望妳能多多包涵那幾個孩子,畢竟他們只是想為我奪回記憶罷了。」
我愣了下,左顧右盼確定現場只有兩人存在後,忍不住問道。
「妳是在跟我說話嗎?」
少女輕笑了一聲,抽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一段話後,頭也不回地往後一丟,讓紙張隨意飄落,不偏不倚停在我面前。
我低頭一看,上面寫著「吾乃隱山神女,即將歷劫歸來。」
……呃?
我不解地看著少女,正想開口詢問時,周圍的畫面再度扭曲,直到我恢復意識的時候,周圍已是充滿吵雜歡樂的聲音。
就在我睜開雙眼的那一刻,眼前夢幻的景象帶給她驚奇。
蔚藍的天空,潔白的雲朵,如同日常所見的美好天氣一樣,顯示大自然的美麗。
不過……那是什麼奇怪的景象?
眼前的景象猶如身處在水面底下,天空出現了一大片水波,如投影般倒映著結滿櫻花樹下的奇特景象。
神奇的是,周圍明明沒有櫻花樹,那一大片水波倒映卻真實飄落一片片美麗的櫻花,周圍更是充滿著櫻花香味,不禁讓我產生自己依然在作夢的念頭。
「啊,妳醒了啊?」
琥珀鼻青臉腫的鬼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,差點害我放聲尖叫。
「不用這麼害怕吧?」琥珀一臉尷尬,隨即提議的說,「妳要不要吃點東西?這裡的料理很好吃,保證妳會喜歡!」
這時我注意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是一間空間非常寬闊的日式露天包廂,而我躺在距離那群正在狂歡把酒慶祝的人們不遠處的榻榻米上,身上還放了件小毯子,額頭也放了一小條冰涼的毛巾。
「妳何時變得那麼不耐傳送了,才這麼點距離就昏倒。」坐在不遠處的朱紅拿著酒杯哈哈大笑。
傳送?我這才想起自己是被拖走,那麼我現在又在哪裡呢?
「哎呀呀,朱紅,別欺負人家小姑娘,她能這麼快醒來已經算不錯了。」月黃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丟給琥珀道,「給她看這封信。」
琥珀將信轉交給我,我一臉疑惑地望著手中的信,寫著三個大字──給祭主。
等等,這稱呼好熟悉啊,好像在哪聽過……咦咦咦?
「月黃先生,你確定這封信是給我看的嗎?」
「打開看就對了。」
我蹙眉地撕開信封,打開信紙一看,上面寫著醒目的一段話──
致藍家三女悠悠:
恭喜妳成為第十屆「預言之書爭奪戰」最終場祭典祭主。
我頓了下,抬頭一看,七彩兄弟正拿著酒杯向我致意,我立刻將信封收回原狀退還給琥珀,起身拿著放在一旁的背包道。
「不好意思,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,祭主的任務我無法勝任,請另找他人吧!」
眾人面面相覷,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,特別是月黃,奸詐的笑容更是明顯。
「哎呀哎呀,小姑娘,容我好心提醒,妳信有全部看完嗎?如果有,妳該不會是想違反契約了吧?」
「啥?」
「妳已經同意信上提到的條件接下祭主的工作囉,現在反悔是要付出代價唷~」
「……什麼代價?」
「當我們的奴隸一輩子,任憑我們處置。」
「哪裡有寫這種規定,少唬我了。」
我一整個不相信月黃說的話,但心裡卻發毛了起來。因為我確實沒有把信全部看完,如果這群妖怪有心抓我當奴隸的話,我肯定是跑不了。
「信上面有寫清楚條件,妳可以仔細重看一遍。」
我搶下琥珀手中的信,急忙地檢視內容。
致藍家三女悠悠:
恭喜妳成為第十屆「預言之書爭奪戰」最終場祭典祭主。
在接任祭主之位前,以下相關訊息請注意。
此祭典限定為妖族參加,身為翼族半妖的妳,有權利在尚未履行首要命名責任前,可選擇是否接下此大任。
如不願意接下,可在命名前退出祭典,一旦選擇給予新名字,將表示妳願意成為本屆祭典最終場的祭主,並以信物持有者的軍師身分引導七位參與者取得勝利。
唯有輸了這場比賽以外,不管未來發生任何事,妳都不可反悔放棄此身分,否則將由這七人支配妳的一生,直到死亡為止。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WTF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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