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逆十字教團的人將兩人帶到這房間後,再也沒出現在布洛德面前。
  
  來到這個歷史悠久的別墅約有三小時,在這段時間裡,布洛德只能坐在床邊望著受盡毒害的紫霓,他心疼的為紫霓輕擦拭額頭上的汗水。看著紫霓時時泛黑的臉龐,布洛德的心更揪在一塊,痛的不得了。
  
  過了一會兒,緊閉的門被打開了。
  
  來的人是剛才帶頭的黑衣隊長,他帶著一些部下拿槍指著布洛德,道:「現在就跟著我們去見你母親吧。」
  
  布洛德沒有回話,他抱起紫霓時,黑衣隊長連忙道:「那個地方不適合那位小姐去,還是將她留在這裡休息吧。上頭有特別交代夢錄記錄者並不是我們逆十字教團的目標,所以請不用擔心我們會對她怎麼樣。」
  
  布洛德望了黑衣隊長一眼,才將紫霓放回床上,他伸出手腕來劃上一刀,鮮血緩緩流出,布洛德含住鮮血後,低頭餵食紫霓飲用。等布洛德將這些動作做完之後,輕撫幾下紫霓的秀髮,便跟著黑衣隊長離開房間。
  
  出了房間,長廊站滿持有重裝的黑衣人戒備著布洛德的一舉一動,深怕一個不小心,布洛德就會消失在他們面前,而他們則會遭受到逆十字教團的重罰。
  
  黑衣隊長將布洛德帶往地下室,穿越許多彎道,最後來到長廊盡頭唯一一扇門前,黑衣隊長將門打開,並要布洛德自己先進去,不准過於接近魔女。
  
  布洛德在進入房間前環看身後的所有人,嘴畔浮現出謎樣的笑容,他便走進了房間裡。裡面非常陰暗,幸好布洛德有夜視能力,否則一般人可能會等好久才能適應這裡的光線。
  
  這房間是別墅的私人監獄,牆上掛上不少刑求人的可怕器具,少許的血跡痕在地上殘存發黑。
  
  布洛德主要的重點不在這個地方,而是有個被刻畫著各種符紋的手銬腳鐐,以大字形的姿勢困在房間的正中央的女子。
  
  女子那頭烏黑又凌亂的長髮遮住了臉龐,由於對方低著頭,布洛德也很難辨認對方的外貌是否真的是自己母親,那女子身上的衣物,似乎是後來被強迫穿上的。
  
  不符合貼身的剪裁,連正常的前後面也穿錯。沒猜錯的話,這女子在被扣上手銬腳鐐之前,被這些逆十字教團的人胡亂審判,甚至還強迫人穿上符合他們口中的魔女身份的衣服,才能合他們的意。
  
  布洛德走進這人面前,將對方的下顎抬起,順勢將凌亂遮臉的頭髮撥到一旁。這舉動驚動了對方,她緩緩張眼雙眼,乾裂的嘴唇細弱發出聲,布洛德仔細一聽,他可真的被嚇了一大跳。布洛德手持著紅泣快速將困在女子身上的手銬腳鐐摧毀,並將她移被在較柔軟的地方平躺著。
  
  這時,房門被打開,一群逆十字教團的黑衣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指對著布洛德與薇拉,黑衣隊長口氣嚴肅道:「你竟然解開罪人薇拉的束縛,你可知你的下場會是怎麼樣嗎?」
  
  布洛德起身面對黑衣隊長,並道:「我的下場會是怎麼樣,還需要你來決定嗎?」
  
  「哼,如果你敢輕舉妄動,我們只好拿夢錄記錄者來當人質。再說,現在的她也是和你一樣為吸血鬼,我們逆十字教團的人有權利裁定她。」黑衣隊長威脅著布洛德,卻不知自己在說完此話之後,頭也跟著落地。
  
  布洛德全身充滿殺氣的輕甩手中的紅泣,眼瞼下垂的凝視黑衣隊長的頭顱,嘴畔泛起優雅的笑容,並道:「這可是你們先違背誓言,我也有權利裁定你們。」
  
  其他黑衣人被布洛德突如其來的動作給看傻眼,連忙拿起武器掃射著布洛德,不管他現在是生還是死,每個人腦中只有留下最後一個念頭,殺了他!
  
  過了好一段時間,子彈也用盡,黑衣人們才稍微放下武器,等待著塵煙消失。不到兩秒的時間,煙霧裡傳出數十個光影飛向黑衣人們,所有人驚呼一聲,以為自己被攻擊了,但卻沒感受到身體有什麼變化,彼此疑惑的互相望來望去。
  
  半晌,一個黑衣人身體分裂成兩半倒在夥伴面前,在所有人訝異之餘,陸陸續續其他人也跟著解體。
  
  剩下最後一個黑衣人顫抖的站在原地,看著躺在地上的夥伴,他叫不出聲音,也沒力氣移動自己的雙腳。他看見布洛德鬼魅般站在面前,他瞪大了雙眼,也聽見自己發出唔吚的聲音,隨即失去意識。
  
  布洛德冷眼看著昏倒在地上的黑衣人,決定不理會他,便走回女子身旁。
  
  布洛德劃開自己手腕,將鮮血引入女子口中,女子飲夠了血,臉上的憔悴也恢復以往的神采,她起身仔仔細細看著布洛德,眼中泛紅道:「你長大了。」
  
  「……母親。」布洛德有些艱澀道。
  
  薇拉苦笑輕撫摸著布洛德的臉龐,「能看見你活著長大,我真得很高興。這麼一來,你父親的犧牲,總算沒白費了。」
  
  一想起父親的死,布洛德心中還是很憎恨自己當時為何沒有強大的力量,這樣就不會讓父親為了解救自己而中了敵人的計。
  
  回歸到現實情況,布洛德想起各種疑問道:「母親,妳當時不是跟父親同樣死於那場戰爭嗎?為什麼妳會出現在這神秘谷,還被逆十字教團的人抓到呢?」
  
  薇拉思考了會兒道:「我與你父親所簽下血之契約,照理講在你父親死亡之後,我也得跟著死亡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當我醒來的時候,我人已經在神秘谷裡了。我曾經想回到嗜血界找尋你,每當我想開起石門進入嗜血界時,石門便會無視我的指令,拒絕我進入嗜血界。」
  
  嘆了一口氣,「時間過了好久,我漸漸發現除了自己不能進入嗜血界外,我要更改石門的傳送設定還是可行的,再怎麼說,石門可是我與你父親一起創造出來的。」
  
  「咦?石門是母親與父親創造出來的?這件事為什麼我不知道呢?」布洛德驚訝道。
  
  「這是在你出生之前的事了。」薇拉微笑道。「我可是在神秘谷與你父親初次相遇的喲!說起來,我的命也是你父親救的,不然的話,也沒有你這麼可愛的兒子出生啦!」
  
  這句話才讓布洛德回憶起來,逆十字教團的人為何稱薇拉是背叛所有人類的魔女,只因為她放棄人類的身份,自願成為真祖一族與加入建立嗜血界的功臣之一。
  
  「唉,如果不是我一時大意,我怎麼可能會讓那些該死的逆十字教團的人給抓了呢?他們竟然拿禁咒鎖對付我!害得我不能使用魔法。」薇拉氣呼呼道,恨不得將那些人一個個解體,以洩心中的怨。不過這些動作布洛德已經幫她完成了,她還是忍不住來個小抱怨。
  
  布洛德突然想起之前黑衣隊長拿紫霓做為要脅,連忙道:「母親,我找到紫霓了,她也有來這裡。」
  
  「真的?快帶我去見她。」薇拉當然曉得紫霓對布洛德的意義有多重。
  
  「她在房裡休息著,聽一個叫卡斯特的人說她中了神秘谷的迷幻毒,正在受病毒的苦。」
  
  「迷幻毒?哎呀!卡斯特這傻孩子,竟然拿迷幻毒來對付紫霓。沒關係,我身上有解藥,快帶我去見紫霓。」薇拉安撫著不安的布洛德。
  
  「嗯!」布洛德有了薇拉的保證,心底的不安也稍稍退去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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